就睁开眼。
怀里的裴郁睡的正熟,薛申翊垂眸看着裴郁安静的睡颜,在他鼻梁尖吻一下。
小心翼翼地收回自己酸痛的手,薛申翊在临走之前确定性地看一眼裴郁是否还在熟睡,见他依然睡得很香才放心离开。
在薛申翊离开寝宫后,原本阖眼的裴郁倏然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
过了一会儿,他翻了个身继续睡。
钟繁在乾清宫外等得焦急,来回绕着乾清宫后墙转圈圈。
在他不知道数到第几个数时,他终于看到了款款而来的薛申翊。
钟繁四下打量他半晌,嘴里苦涩道:"爷,您这样是不是太放肆了?"
"咱家做的事哪样不放肆?"
薛申翊气定神闲地接过钟繁手中的三山帽戴在头上。
钟繁:"……"话是这么说,可是掌印您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钟繁视线突然落在薛申翊的脖颈处,他眼睛瞪大,手指指着那处:"爷,您……您和太后娘娘……你们……"
薛申翊下意识地抬手捂住那块,没什么感觉,不过看钟繁那样子应该红了些。
钟繁:"爷,属下知道你们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可是也不能这么胡来啊。"
薛申翊脸色一沉:"胡说八道什么呢?"
"爷,"钟繁咬咬牙,难以启齿地道:"您可别闹出人命来。"
薛申翊:"……"
薛申翊抬手给了钟繁一个脑瓜崩,气笑了:"咱家看你还是太闲了,有这个功夫胡说八道,不如去军中练上几日。"
还闹出人命,别说他和裴郁没发生什么,就算发生什么,裴郁也生不出来啊。
……他也生不出来。
钟繁疼的跳脚,躲得老远生怕薛申翊再给他一个当头暴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