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申翊眉眼间染上笑意,而后正色道:"你带回来的那侍女可还忠心?"
若是衷心留在裴郁身边倒是无事,若她心有二心,那找个方法处理了最好。
"掌印放心,本宫识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薛申翊这才点点头,他被裴郁这嚣张自得的模样逗乐了,忍俊不禁地去亲裴郁的嘴唇,却被裴郁抵住胸口。
薛申翊露出一个不解的眼神。
裴郁则不打算放过他,笑着问:"掌印怎知本宫带回来的是个侍女?"
他昨夜带小桃回来特意避开了钟简,乾清宫中的宫女众多,裴郁给小桃安排了个轻松且不起眼的活,按理说薛申翊是不应该知道的。
但是眼下很显然并不是这样。
裴郁似笑非笑地瞅着薛申翊的脸,薛申翊面上的表情顿时一僵。
薛申翊举起手放在自己脸边做发誓状,语速飞快:"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宫中小人众多,你身边的人干净了我才安心,我绝对不是要监视你的意思。"
他眼底都是认真,说话间连敬语都顾不得用,生怕裴郁生气似的眨眼目视着他。
裴郁见状噗嗤一声乐了,起身把手撑在薛申翊身体两侧同他四目相对。
"那么紧张做什么,我有说要怪你么?"
薛申翊这才松口气,他抿唇道:"阿郁,我只是不放心。"
襄贵妃就是被自己的贴身侍女陷害落得个凄惨至极的下场。
虽然薛申翊知道裴郁不是一般人,但他仍怕裴郁受到伤害。
裴郁抬手摸了摸薛申翊毛绒绒的脑袋:"薛申翊,我不是被折断羽翼只能困在笼中的囚兽,你要信我。"
同薛申翊在一起时,裴郁从不在脸上涂脂抹粉,因而那张少年气的面孔便格外张扬动人。
进宫之后,裴郁的个子长得极快,身子骨也迅速抽条,眼下看着已经有几分男人的模样。
裴郁低声道:"掌印,你要试着倚靠我。"
薛申翊看着他,抬手搂住裴郁的腰身,把脑袋埋在裴郁的颈窝里。
薛申翊听到自己声音闷闷地响起:"好。"
航行了多年的船帆终于有了港湾。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