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的神经上。
他浑身的肌肉都在僵硬绷紧,顽强地抵御那些负面情绪。
可他眼前的一切却都好似在远去,周遭的喧闹声音如同隔了一层纱布,在戚申翊耳边向远处流逝,只剩下一阵嗡鸣声。
一片黑暗之中,戚申翊眼前出现了自己的身影,那道身影一步一步缓慢地向他走过来。
离得近了,那张和戚申翊一模一样的脸上是僵硬到诡异的狰狞笑容。
"你不想让他比赛。"
"……"
"你不想让他被别人注视。"
"……"
"你想他眼睛里只有你自己!"
戚申翊呼吸沉重:"够了!"
"不够!!"
"戚申翊"蹲下来,和戚申翊对视,声音沙哑,如恶魔低语:"承认吧,戚申翊,你就是个疯子。"
"你敢告诉他你的那些梦吗?"
"你敢让他知道你想要做的事吗?"
"你……敢让他走进你的地下室吗?!"
戚申翊指甲死死地掐住自己的手心,声音颤抖到几乎哽咽:"我说,闭嘴!!"
"你和我一样,戚申翊,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戚申翊"用手撑着脑袋,满脸笑意的样子,却好似在哭诉。
"为什么不敢呢?"
"你们不是爱人吗?"
"你却甚至不敢显露出自己情绪上失控的任何一面。"
"你真可悲啊,戚申翊。"
"被你喜欢的人,真可怜啊。"
戚申翊眼中都是猩红之色,压抑地怒吼声再喉咙之中滚动:"滚!!"
"戚申翊"满脸讥讽:"真是个懦夫。"
哗啦——
戚申翊眼中骤然出现一片白光,方才的一切都如同一场梦境一般迅速剥离。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额头上是一层细密的冷汗。
扁鹫一行人凑到一起唠嗑说话,没有注意到黑暗之中戚申翊的不对劲。
戚申翊平复了一会儿自己的呼吸,倏然垂下头吻上了自己的手指。
那里,有一处跟裴郁手上一模一样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