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年幼,弄脏了衣摆。"
裴郁看着自己衣裳上那两个浅浅的手印,摇头表示无事。
随后王刺史叫人带着裴郁去准备好的房间休息,可能是考虑到裴郁作为僧人喜静的原因,王刺史为裴郁安排的房间相对僻静,平时里也没有什么仆人经过。
留给裴郁的是一名踏实能干的中年人,裴郁让他准备两桶热水过来。
房门关上之后,裴郁找出新的换洗衣物换掉了那身衣裳。
从小黑屋出来的系统啧啧两声[你这洁癖真的该治治了。]
裴郁把那身衣裳扔在木盆里[那小女孩方才摸了狗。]
系统不解[所以呢?]
裴郁视线落在那一堆衣裳上一瞬[他闻到了会不开心。]
系统懵逼[谁会不开心?]
裴郁不语,门外响起敲门声,告诉他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裴郁指尖捏了一下袖口,抬手把佛珠搁在桌面,走了两步之后,又折返回来拿在手里。
水声响起,人影浮动,雾气折腾。
窗外夕阳落山,明亮的星辰点缀夜空,月光洒落在地,为咸州披上一层无形的白纱。
刺史府内某处偏僻的院子,院内的草丛发出阵阵颤动,甚至盛开得正好的花朵都被抖落了几片花瓣。
而后伴随着一阵猛烈的颤动,一团火红色的东西倏地冲了出来。
柔软的肉垫踩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尚不如针落地,波光晃动的池塘内倒映着月亮的影子和一只体型优美,通体毛发火红,仅有肚皮上带着一点儿乳白色软毛的狐狸。
那狐狸踮起爪子,垂下脑袋在池塘的水里舔了舔,再抬起头时,那双眼睛里带着不属于动物的情绪。
滕申翊盯着眼前那两个沾了点儿污泥的爪子,鼻尖耸动两下,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没有下得去嘴。
若他是一只狐狸,他便已经舔舐过去。
但他不是。
半个月前他还是征战沙场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同匈奴开战后,他却在和敌方将领针锋相对时被副将背叛,身受重伤。
昏昏沉沉之间,滕申翊听到了哭喊声,有人护住了他重伤昏迷的身体,带着他一路回到了军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