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绘色地描述起那偷孩子的一伙人。
趴在暗处的滕申翊狐狸耳朵动了两下,透过晃动的床幔看向那烛光下的佛子。
"……空寂师傅你真是顶顶的厉害!"说完之后,庄司马总结道。
裴郁:"司马谬赞。"
庄司马是个能说会唠的,即使自己说话也可以把自己逗乐,裴郁偶尔会回答他两句,庄司马就兴奋地连连点头。
滕申翊趴在床上心里一阵发笑,然后就不知为何心里出现些微妙之感。
那一坐一站的人,恍惚间转换了角色。
那坐于案前的佛子面上带着一抹浅笑,少年郎着一袭红衣站在他面前不远处站立,朗声高谈。
庄司马离开后,裴郁搁下手中的卷宗,抬眸看向那床榻处。
滕申翊似是感受到裴郁这抹视线,用脑袋顶开床幔,从床上跳下来,两步蹦到裴郁身前。
裴郁指尖捏了下狐狸的耳尖:"饿了吗?"
滕申翊用脑袋顶蹭了蹭裴郁的手心,用动作表示自己并不饿。
裴郁笑一下,道:"那你在这里陪我?"
滕申翊脑袋动了下,趴在裴郁身边。
烛光晃动,裴郁面上的线条被勾勒出了带着暖晕的轮廓,少了几分清冷,多了些许烟火之气。
裴郁翻看卷宗的速度很快,若不是他每看过一会儿,就会停下来记些东西,滕申翊是真觉得这人在胡乱地翻。
滕申翊把脑袋搁在裴郁垂在身侧的衣摆上,眼皮开始打架,不知何时便陷入了昏睡。
他是被一阵凉意唤醒的,滕申翊再次醒过来时打了个哆嗦,他下意识的抬起手去揉眼睛。
清晰的皮肤触感在眼皮上传递过来后,滕申翊的睡意顿时清醒过来。
蜡烛不知何时熄灭,清冷月色下,那一只属于人类的手,却格外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