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热粥下肚,抚平了饿得贴肚皮的感觉。
滕申翊原本苍白的脸上也恢复了几分血色。
滕昌英挥退了守在门外的下人,关上门后表情带了几分严肃。
他坐在凳子上,看着滕申翊,道:"你重伤之事,可有发现?"
"我又不是傻子,这么点儿事儿这几日早便想明白了。"
"这几日?"
滕申翊眼皮子一跳,心里说不亏还是他爹定安侯,这反应速度。
滕申翊:"睡梦之中,时睡时醒,过了一趟鬼门关,什么都想清楚了。"
滕昌英点点头:"想清楚便好。"
"只是,爹,我还有一事不清楚。"
"何事?"
"为何偏偏是现在。"滕申翊拧眉,道:"三年时间,京中那位,为何偏偏要在如今匈奴压境之时,对我动手?"
"因为来不及了。"
滕昌英倏地起身背着手走向了窗边,看着那阴云密布的天,眼中一片漆黑。
滕申翊的视线追随着他的动作,心中有一个想法缓缓地升起。
"宫里那位,时间不多了。"
一道惊雷划过天空,闪电映射进滕昌英的眼中,紧随其后的是偌大的雨滴砸在地上,瞬间便晕染出一片潮湿痕迹。
一只鸽子被骤然落下的雨滴打湿了羽毛,它歪歪斜斜地飞进了一间屋子。
皮肤白皙如玉的手掌伸出,接住了那只鸽子。
裴郁给鸽子喂了吃食后,拿下了鸽子缠绕在脚上的信纸。
待他看完信纸上的东西后,裴郁抬手将信纸搁在蜡烛的火光上烧成灰烬。
"原来如此。"
佛子冷冽的嗓音带着几分慨叹。
晃动的烛光摇曳,裴郁的脸上却不知何时带了几分苍白之色。
一缕缕如蛛网一般的黑色血管扭曲盘绕在裴郁的手臂处。
系统大惊失色[这身体中毒了!]
裴郁垂眸看着自己那显得狰狞可怖的手臂,抬手拉下袖摆[等你发现我早就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