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子和心眼子多,但是对属下,对朋友,对爱人都有赤子之心。
这样一个人,很难想象会是庆丰帝的孩子,在滕申翊看来,多半是因为一直都是皇后在教导他。
后来滕申翊在西北边境见证了太多太多,明白了为何古来名士都希望遇到明主。
君王治国,应有仁义之心,才可听取忠言,礼贤下士。
国之疆土,从不会因为一人实力超群,便可安定。
而是万万人共同努力,方可使得一个国长盛不衰。
说到这儿,滕申翊感觉自己的手指被人咬了一下。
扭过头就对上裴郁有些郁闷的眼睛,滕申翊这才发现,他方才光顾着说话,已经半天没有喂给裴郁下一颗坚果了。
裴郁嚼着嘴里的坚果,继续道:"啊……"
"裴郁。"
"嗯?"
"你想不想当皇帝?"
裴郁没反应过来这短短的时间里滕申翊又在脑子里过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但是滕申翊看着他的眼神显然不是在开玩笑。
裴郁停下张嘴要东西吃的动作,哭笑不得地顺着滕申翊的话题问:"我当皇帝干什么?"
"你就说你想不想当。"
裴郁:"不想。"
滕申翊惊讶:"你居然不想?"
裴郁认真道:"当皇帝要上早朝,还要批奏折,太累了。"
滕申翊想了一会儿,觉得此话在理地点点头:"确实太累了,那还是别当了。"
裴郁点头:"所以这累人的活儿还是留给太子吧。"
滕申翊深表同意。
太子夏侯晟并不知道自己的挚友有疑似重色轻友的情况存在,得知裴郁就是椋妃的五公主和滕申翊转述给他的一部分真相后,震惊地还没回过神来。
回过神来之后他就想找裴郁问更多关于当年真相的事儿,想要从裴郁那儿得到更多的线索。
还没等进门,就被滕申翊拦在了门外。
滕申翊的话来说就是——那些证据上的名单已经给你了,具体线索的完善,应该他自己来,少来找裴郁说话。
滕申翊一手拦着门,道:"他还是个中毒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