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回了东宫就能看到裴郁和滕申翊腻腻歪歪地在一起,滕申翊扒个橘子都要把那些白絮絮剥干净了才递到裴郁嘴边。
那蜜里调油的轻松样,让夏侯晟一阵仰天长叹,自暴自弃地想,他这个皇帝也不是非当不可。
实在不行把夏侯慎弄回来吧。
就在夏侯晟忙的脚不沾地的时候,裴郁已经把当年庆丰帝的所作所为都整理在了一起,递给了他。
"这些都是他害得人?"
每翻看一页,夏侯晟就后脊直冒冷汗,那字字句句记载的血腥文字,都在触动着他的神经。
每一页都是死于非命的人,最小的甚至才刚刚出生三天,就被剥夺了生的权利。
裴郁点头,道:"但只靠这些,还不足以让庆丰帝自下诏书退位。"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裴郁坐在书房的一侧,倏地笑道:"要让他苦心经营的帝王形象崩塌瓦解,还需要一剂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