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就见苏云烟哭哭啼啼地闯进来。
顾南夕没怪守门的不尽责,毕竟,以这丫头的怪力,谁敢拦呀?
“阿娘,这日子没法过了。一碗木瓜炖燕窝,他们竟然用的是碎燕窝!”苏云烟越哭越觉得自己命苦。
还没出生,亲爹就去了边关,一去就是十多年,一次也没回来过。
大哥有祖母疼爱,二哥因早产,身体不好,一直是阿娘的眼珠子。
只有自己是爹不疼,娘不爱,如今,吃一碗燕窝,竟然也是用碎渣渣!
“我去找静娘她爹质问,你猜他说啥?他竟说整盏燕窝和碎燕窝,不都是燕窝?反正都是吃燕子的口水,有甚区别?”
苏云烟哭得天崩地裂,上气不接下气。
顾南夕觉得静娘她爹,说的也有道理,可惜,这叫生长在富贵窝里的娇娇女无法接受。
没有谁对谁错,纯粹是消费观不同罢了。
顾南夕还没想好,怎么安慰这个小丫头,就看见有个小丫鬟在门口,对着绿梅一顿戚戚咕咕。
然后,绿梅就双眼发亮,面露红光地跑过来。
“主子,李宁静和大郎吵起来了!”
“在哪?我们瞧瞧去!”苏云烟瞬间不哭了,用手帕一抹脸,恨不得立马飞奔出去。
恰好话本子已经全看完的顾南夕,也决定一起去。
绿梅为难:“可是,主子,您还在禁足呢。”
顾南夕点点她的额头:“死脑筋。你去叫几个高壮的小厮,抬着竹椅出去。我躺在竹椅上,脚都不曾落地,自然不算违背禁令。”
禁足禁足,何谓禁足?
禁的只有足,又没有其他部位!
“高手啊!原来禁足是这个意思!”苏云烟觉得自己没白来一趟,又学到了!
顾南夕娘俩生怕错过热闹,都不曾梳妆打扮,直奔吵架地点而去。
永昌侯府后花园内,一俏丽的女子,掐着腰,把高出一大块的男子,训斥得头都快低到胸口处了。
顾南夕示意绿梅往前去:“往石山那边去,这里太远了,听不真切。”
几个小厮累得呼哧呼哧的,但一想到能看李宁静的笑话,顿时全身充满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