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亲儿子是不成了,若是能混个干儿子当一当,也不错。”陈逸轩憧憬道。
苏云亭闻言,转过身子,一张毓秀的小脸冷冷淡淡的,说出来的话最是无情:“我娘有儿有女,作甚要认个废物当干儿子?”
陈逸轩本想反唇相讥,转念一想,苏云亭是侯夫人的二儿子,说不定以后就是自己的干弟弟?
陈逸轩的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来,期期艾艾道:“我也没那么废,我的月考成绩比你哥高。”
苏云亭一口气被堵在胸口,不上不下,偏偏人家说的是实话,无法辩驳,便冷哼一声,又翻过身去。
在一群人的簇拥下,顾南夕很快就来到了松山书院门口。
在火光和月色的照亮下,隐于竹林之中的小门清晰可见。
小门上方悬挂着一块牌匾,上面书写的“太室书院”四个金色大字,气势滂沱,如游龙走蛇,似乎能听见龙吟。
“灯火纸窗俢竹里,读书声。”蒋御史有感而发,“侯夫人,你可知这块牌匾为何人所写?”
顾南夕在脑海里翻了一遍原小说,回答道:“太宗至道二年,朝廷赐太室书院匾额,并赐印本九经等书。此匾额由当时的太子,也就是仁宗亲笔。”
蒋御史挑眉,诧异地看了一眼顾南夕,眼底流露出一丝赞赏和善意:“没错,松山书院建于五代后周,历经百年,屹立不倒。其学子遍布朝野上下,京城之内,只有太学有与其一搏之力。”
顾南夕懂蒋御史的意思。
当年太宗武装夺权,反手便把手下的将领杯酒释兵权。
自此,朝野就形成了重文轻武的政治正确。
自己方才以大势压迫中低层文官,再同龙武大将军李傲天对抗,这在庙堂之上的相公们眼里,算不得什么。
毕竟永昌侯是武官,李傲天也是武官。
相公们巴不得武官之间互生嫌隙,因而会对顾南夕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松山书院不一样!
顾南夕打松山书院的脸,那就是打全体文官的脸!
跟随而来的百姓们也为顾南夕提着一颗心。
“这松山书院的地位牢不可破,前几日举办的讲学,邀请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