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念头,自己连累阿娘受辱了!
有感性的女子躲到一旁偷偷落泪,好似永昌侯夫人受辱,自己能感同身受一般。
“侯夫人她……性格刚强,竟然也不敢跟松山书院硬碰硬么?”
“松山书院如千年老树,盘根错节,永昌侯夫人总是再力大无穷,如何能将大树连根拔起?”
“松山书院有佟太师做后盾,别说是永昌侯夫人,便是圣上,也不会拿它如何。”
低落的情绪,在空中蔓延。
百姓们心有戚戚然,连高贵如永昌侯夫人,也要对松山书院退让一步,何况是自己这等小民?
普通女子们不知晓什么大道理,她们只知道,这个吴山长,一心要踩着无数女子的血泪,登上山巅。
吴山长却像换了个人一般,并没有得意洋洋,步步紧逼,而是严阵以待,谨慎道:“既然是小矛盾,那此事就如山间清风,就此了结。如何?”
顾南夕微微一笑,这事就这么过去,日后他以院规训诫惩治苏玄明,自己就再也没有发作的借口了。
“自然。”
吴山长得到满意的答复,正打算关上院门,却又被顾南夕叫住。
“吴山长,留步!”顾南夕羞愧不已,叫苏玄明跪下。
苏玄明虽不知自己犯下什么错,但还是听话地跪下来。
顾南夕:“吴山长,学子打闹是小事,我接下来要说的是影响整个松山书院和天下学子的大事!”
吴山长握住门框的手,用力攥紧,心里如擂鼓。
这永昌侯夫人顾南夕步步为营,心眼又小,她搞出这么大阵仗,难不成真有后手?
可是,自己同她并无交集,她又能拿住自己什么把柄呢?
吴山长面上不悲不喜,眼神里却充满警惕:“侯夫人,请说。”
顾南夕唉声叹气道:“这件事说来,也是怪我。我这个大儿子,生性纯善,又有天赋,我不忍心埋没他的天资,便一心想要为他寻个好书院。”
“这京城之内,太学和松山书院并列鳌头。我便寻思着,叫大郎上松山学院专心苦读,日后高中状元,为圣上鞠躬尽瘁,为天下万民谋福祉。”
哗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