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听见他沙哑着声音,缓缓开口:“我总要去看一眼,万一,她真的出事了呢?”
话音刚落,明月重现,清冷的月光下,苏玄明的双眼蒙上厚厚的雾气,仿佛下一秒,眼泪就要掉下来。
“唉。”顾南夕轻叹,随即拍拍自己发麻的双腿,站起身,大手一挥,“去!我们都去!”
“好咧!干娘!”
七八个壮小伙,或高挑瘦削,或矮小敦实,此时,俱是板着一张脸,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杀气腾腾,仿佛不是要去关怀静娘,而是要去干架一般。
为了节省时间,一行人只用了两架马车,陈逸轩和李明德自请充当马夫。
莹莹月色下,倦鸟归巢,两架马车逆着人流,左避右躲,径直朝乡间小路而去。
苏玄明时不时探出门帘,焦急地催促:“可到了?还有多久?”
苏云亭撇嘴,但好歹有了长进,知晓给别人留面子,只小声吐槽:“头一次见人上赶着去戴绿帽子。一别两宽不好吗?为何偏偏要去扯下那张遮羞布?”
顾南夕从荷包里掏出一小块蜜饯,塞进苏云亭的嘴里:“云烟多吃豆花,你就多吃点蜜饯。”
苏云亭腮帮子鼓囊囊的,含糊不清道:“为何?”
苏云烟正专心地给顾南夕剥瓜子壳,听到问话,不假思索地回答:“你命里缺甜。”
顾南夕抚额,又往苏云烟嘴里塞了一个蜜饯。
这两家伙,半斤对八两,谁也别说谁。
马车疾驰,很快就来到一处京郊小院。
小院子看上去有些年头,屋顶的瓦片有烟熏的痕迹。
因座落在田地间,空气中弥漫着农家粪肥的味道。
苏玄明隐忍一路的眼泪,终究是落了下来:“环境如此艰苦,静娘何苦来哉?”
蒋光海摸摸下巴,热心肠地给这个公子哥普及常识:“不算艰苦,京都房贵,寸土寸金,普通官员不吃不喝两百年,才能买得起京都一套房。京郊虽远些,但能置办房产的,也不会是普通人。”
苏玄明一时间,不知该不该继续流泪。
苏云亭轻啧,凑到顾南夕耳边,戏谑道:“阿娘,原来七哥蒋光海才是最需要吃蜜饯的人。我是嘴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