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苏云烟的许诺,苏玄明和苏云亭兄弟俩终于可以安心睡个好觉。
随着一声嘹亮的鸡鸣,寂静的京都瞬间好似活了过来。
从窗户往外望去,一层薄雾笼罩着大地,如白纱一般,隐隐约约。
唯独东方的天边透着红光,将周边的云,晕染上浅淡的红。
“主子,今日下霜了,您得多穿件衣服。”绿梅匆匆地从箱笼里,翻出一件软银轻罗绣花锦袍。
顾南夕艰难地睁开眼睛,被窝温暖舒适,着实不舍得离开。
只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大郎,二郎,小娘子,他们可醒了?”顾南夕挣扎地起床,惺忪着睡眼,问道。
绿梅风风火火地为顾南夕换衣,挽发:“小娘子还在梳妆,大郎和二郎早就在外厅等着。”
顾南夕闻言,便加快动作。
小厨房准备的早膳是七宝五味粥,拍花糕,一叠辣萝卜,一小盘煎豆腐。
一家四口,在这初冬时节,喝下一口热乎乎的七宝粥,整个人似乎都热乎起来。
苏云烟夹了块煎豆腐放在顾南夕的碗里:“今早,姝瑶派人回话,早膳过后,我们就去她家铺子那见面。”
苏玄明立即大口喝起来:“别让孙娘子久等。”
孙姝瑶和苏云烟是手帕交,她爹爹是工部屯田司郎中,品级虽然只有从六品,但孙家数代久居京都,在京都置办了不少房产。
每年光是收租的钱,就有孙郎中俸禄的好几倍。
因而,比起外地来京的官员们,孙家的日子要好过许多。
顾南夕等人吃过早膳,便乘坐马车去孙姝瑶家的铺子。
“姝瑶家有两个铺子,一个在南斜街附近,紧挨着朱家桥瓦子,现在开了一家遇仙楼。”
“我们要去的是另一个,在明福寺附近。位置稍微偏了些,但刚好腾出来,且租金要便宜许多。”
苏玄明惊诧地瞪大眼睛:“小妹,虽然你懂得很多,可是,我们是开书院,不是要租铺子呀!”
苏云烟的眼神瞥向一边,小脸上飞上一层粉霞,不好意思地微微低头:“这个,是我要看铺子。”
顾南夕放下手中的镜面糕,迟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