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全茶楼二楼包房内,老头摘下自己头顶上的花,目光投向窗外,深邃得如同穿越了时空长河,看到了过去和未来。
“原来,这才是顾南夕那小丫头的真正用意!”
中年男子猛地拍桌,桌上的瓷杯发出噼里啪啦的碰撞声,却抵不过中年男子的放声大笑。
“长大了,她是真的长大了!”
“顾郎九泉之下有知,也可放下心了!”
中年男子笑着笑着,忽然趴在茶桌上痛哭起来,声音压抑而隐忍。
“我们以笔为矛,以词为盾,奔走疾呼十载,却不及顾南夕这小小的翻手为云!惭愧啊惭愧!”
无需老头安慰,中年男子很快就自己想开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这掌旗之位还是得交给年轻人才行!”
“他们脑瓜子活泛,又敢打敢斗,有勇有谋!”
“我们专心在跟在他们身后,为他们保驾护航!”
老头回过神来,面上的神色交杂着着回忆,遗憾以及期许。
良久之后,老婆才淡淡出声,声音小得不知道是给中年男子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不急,我们再等等。顾家可就只剩这一根独苗了……”
百年战将世家,从最开始的顾家十子,到如今的只剩一个顾南夕。
大周朝的边疆,撒满了顾家人的血。
终究,不能让这样的顾家彻底绝了后。
中年男子似乎也想到了顾家的惨烈,长叹一声后,苦笑道:“顾南夕那丫头,自己蹦着跳着,非要钻进这棋局。瞧她也是个主意正的,恐怕不能被我们左右啊。”
“嗯,是顾家那小子的种。”老头无奈,一样的倔脾气,一样的焉坏焉坏。
瞧着他们安安分分的,暗地里还不知道在捅咕多大的窟窿。
就顾南夕前阵子的表现,往后院里一窝,貌似什么都没干,就像个普通妇人似的。
谁能想到,她布局如此深远!玩弄诸方势力于鼓掌之中,更是连那年轻圣人,也都算计得进去。
“难怪那谁,畏惧顾南夕跟什么似的。我当初,还笑暗他如惊弓之鸟。如今看起来,还是低估了顾南夕。”
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