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事论事而已。你们有什么值得我针对的,谁还没个书院?”
“你就是嫉妒我们松山书院名声比你大,学子比你多!”吴山长口不择言道。
顾南夕嗤笑:“我们有崔大人。”
吴山长气得胡须发抖:“我们每年考上秀才的学子超过百人。”
顾南夕:“我们的宗旨是先教做人,再教学问。人不通古今,襟裾马牛。士不晓廉耻,衣冠狗彘。”
吴山长怒发冲冠,已经忘记自己身处何种场合:“我们松山书院名扬大周!”
顾南夕挖了一勺蟹酿橙,极有深意道:“漫将冷眼观螃蟹,看你横行到几时!”
说完,顾南夕把蟹酿橙往嘴里一塞,重重咬了下去。
这个时节的螃蟹没有肉,也没有黄,味道不咋地。
“正事要紧!”国子监祭酒看不下去了,拽了拽吴山长的袖子,冲他使个眼色。
吴山长这才发现,话题已经被顾南夕扯的离题八里远!
自己的情绪也被她牵着走。
吴山长怒瞪一眼顾南夕,对李族长道:“你可否还有证人证物?”
“有!她私奔一事,连隔壁村的人都知道!”
邻村的百姓很快就被带了上来。
“确实如此!”
“没错,就是这么回事!”
“捉奸的时候,我还跟着去凑热闹了!”
妇人满心仓惶,这捉奸一事本就是李氏族人闹出来的,他们真真假假混在一起说,自己如何能争辩得过?
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的是,并排跪里的一男一女,此时开口道。
“元娘,你既然不愿意和我继续过下去,我可放你离开。但你为何要冤枉我们李氏家族和李茂成?”
男子低垂着脑袋,散乱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脸,唯有紧紧攥住的双手,胳膊上鼓起的青筋,显露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元娘,我同你无冤无仇,往日里也没有焦急,你为何要这样对我?和,和我的夫君……”
女子用长袖拂面,似乎是伤心欲绝。
听到这番话的原娘,不由的呆愣在原地,而后暴跳如雷声嘶力竭地质问这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