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
莲花的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只觉得温热。原来竟是以蓝田暖玉制成。
走起步来,如步步生莲一般。
平日里,佟贵妃最喜欢在这上赤着足在上翩翩起舞,身姿曼妙,与地上的莲花相互映衬,格外让人目眩神离。
但今日,她只懒洋洋地缩在软榻之上,整个人像一只犯懒的小猫咪,无精打采的。
贴身婢女金珠,放轻手下的动作,修长的手指在佟贵妃细腻的肌肤上按摩着,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佟贵妃不耐烦地翻了个身,柳眉一样的眉毛拢在一起,似江南的细雨,笼罩起一团愁雾。
自打前几日,永昌侯夫人顾南夕入宫,和圣上闭门说上许久的话之后,年轻皇帝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佟贵妃嘟着嘴,满脸的不悦,一腔愁绪,不知能与何人说。
“主子,太师夫人求见。”
佟贵妃听到这话,这才坐起身,期盼地看向门外。
只见一穿着碧波翠缕裙的妇人,迈着得体的步子走了进来,鹅蛋脸上挂着慈爱的笑意。
这是位非常漂亮,颇有风姿的夫人。身材修长,穿着大方得体,浓密的头发经过精心梳理,美丽又端庄,站在那里,通体显示着一种雍容华贵的风度。
“阿娘!”佟贵妃娇嗔着挽住妇人的胳膊,嗔怪道,“您今儿个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我还以为自打有了嫂嫂们,你早就把我这个女儿忘到脑后去,再也想不起来了。”
太师夫人点点佟贵妃的鼻尖,好笑道:“忘了谁,也不能忘了我家的小猫儿。”
太师夫人挨着佟太贵妃坐下,语气里难掩担忧:“听金珠说,你最近茶不思,饭不想,白日里常常叹气。我家小猫儿是在为何事烦忧?”
佟贵妃瞥一眼金珠,金珠冲她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看在亲娘的面上,佟贵妃没有为难金珠,挥挥手,叫他们全退了下去。
殿里只剩母女二人,佟贵妃这才憋不住心里的委屈,哭诉道。
“也不知那顾南夕同圣上说了些什么,圣上这段时日,同以前判若两人!”
太师夫人自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