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大被巴尔虎部搞得一个头两个大,勒令他们把界碑搬回原处后,气呼呼地走了。
巴尔虎部的首领却不甘心,牵着两头羊,两头牛,连夜赶去了浩日沁部。
入秋后,草原上的昼夜温差很大。
白日里,众人还能穿着单薄的衣裳,一到晚上,就要燃起篝火来。
两个首领围坐在篝火旁,上面挂着一个小陶罐,里面煮着羊奶。
奶香味弥漫在整个帐篷里,驱走初秋的寒冷。
“哈斯,我的好兄弟,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李将军能接受你们的界碑被风吹走,却不能接受我们的界碑被风吹走?”
巴尔虎部的首领卡布尔愁眉苦脸,看上去苦恼极了。
浩日沁部的首领哈斯,拿着一块布,抱起滚烫的陶罐,倒了一碗热乎乎的奶茶,递给卡布尔。
“因为这块地界的主人是大将军,而不是李将军。”
卡布尔似懂非懂:“李将军不就是大将军的手下吗?而且汉朝人不都喜欢万邦来朝?就像前朝的那位天可汗一样。”
哈斯搓了搓手:“但大将军并不是汉人的皇帝啊。接收太多的草原人,会让汉人的皇帝对她产生忌惮的。”
“可是,我听说,汉人的皇帝喊大将军阿姐,他们不是关系很好吗?”
哈斯切了一块羊肉,放到嘴里,羊肉混合着羊奶的奶香,别有一番滋味。
“卡布尔,你忘记那位顾战神了吗?大将军可是顾战神的女儿啊!汉人有一句话,叫前车之鉴。”
哈斯的眼神穿透厚重的门帘,似乎看到草原上一岁一枯荣的青草。
世间都有轮回。
就像草原上的草一样,春长秋枯,就像这四季,丰收的秋天后就是严寒的冬季,冬季过去了就是万物复苏的春天……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周而复始。
草原人的命运也是这样,出生,受苦,死亡。
几百年来,唯一的变数就是云州的大将军。
“可汗曾经也和左右两位贤王关系莫逆,曾经许诺要平分这个草原,但你看看现在?”
卡布尔懂了。
汉人的土地也不是一片乐土。
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