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的富户士绅摊派施粥,自己则躲在县衙里喝酒吃肉。
爱谁谁,活是一点也不想干,熬个几年,就离开这鬼地方。
“县令大人,雾渡县那头已经开始收粮了。咱们要不要派人?”
平阳县令皱眉:“跟我们有毛关系?整个县的田地,有一分田地是县衙的,是百姓的吗?”
主薄:“刚才王家还催人来问,县里头已经有三三两两的流民了,问什么时候开仓放粮?”
平阳县令灌了一杯酒,冷笑道:“这时候想起我是县令了?他们隐田那么多,又不交税,到了这时候,就指望我们县衙的粮仓?我们的粮仓比他们的裤兜还干净!让他们自己处理去。”
主薄也知道,县衙实在是太穷了,前任县令把官田以一文钱的价格租给了王家一百年。
刺史那头,又时常截流给县里的拨款。
主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雾渡县许是都忙着秋收去了,两县之间,没有兵员看守。如果这些流民去雾都县,我们要不要派人阻止?”
前几日,两县相接的官道上还时常驻守着高大的云州兵。
光瞅他们一眼,就让人浑身直哆嗦,平阳县里的百姓恨不得离雾渡县十万八千里远。
昨日,主薄就发现,那些兵全撤走了!
平阳县令看主薄的眼神像是在看傻子:“为何要阻止?流民留在我们县,你是能开仓还是能施粥?前几年的民乱,你怕不是忘记了!”
把主薄骂了一顿后,平阳县令像是想到什么,又叮嘱道:“你放机灵点,把去雾渡县的路修一修,指示牌弄的显眼些。对了,《云州周报》不是说了屯田之法?雇几个乞儿在街上说一说。”
“可是刺史大人不是不让吗?”
平阳县冷笑:“他不让!他倒是把这些流民接到河中府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