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夕身后,他们用皮绳系紧腰间的短刀,腰间悬挂的牛角后在寒风中摇晃。
刚才,他们正在驱赶羊群到背风的谷地,用积雪垒成简易的防风墙,把枯草被刨出作为饲料。
一听到大将军来了,他们忙不迭地放下手中的活计,一溜烟全跑过来,不好意思和顾南夕搭话,就站在不远处咧嘴傻笑。
顾南夕问候首领等人,又冲族人们挥挥手,引起一阵阵吹口哨声。
浓烈炙热的情感尽在这口哨声中。
顾南夕走进首领的帐篷。
帐篷用彩绸装饰,中央悬挂着狼头骨,火烫中燃烧的牛粪发射出微弱的暖意,烟雾从顶部的天窗袅袅升起。
查苏解释道:“我们试着用过煤炭,但煤炭烧出来的烟太黑了。”
煤炭烧出来带着一股怪味儿,晾晒干的牛粪烧起来却带着一股草木的清香。
更关键的是煤炭需要花钱买,牛粪触手可及。
顾南夕怎么会在意这点小事?招招手,让查苏也坐下:“几个月了?可曾告诉哈斯?”
查苏的脸上浮现出母爱的笑意:“四个月了,已经告诉过我阿爸阿妈。阿妈说,会在抚冥镇买一匹棉布,留着给孩子做内衣。”
顾南夕点头:“棉布透气柔软,孩子皮肤娇嫩,适合贴身穿。”
塔思部首领快要做祖父了,自从得到消息后,乐得嘴就没合拢过,脾气好的不得了。
族人端来干肉条和奶酪,还拿出一块新鲜的鹿肉块,这是他们昨天追逐鹿群,打猎得来的。
查苏担心顾南夕吃不惯肉条,就亲自在火塘上煮一碗咸味奶茶,生怕顾南夕吃不饱,抓了好大一把炒米和肉粒搁里头。
其实,顾南夕不大爱吃咸味儿的奶茶,但在首领和查苏热切的目光下,她神色不变地大口吃下去,并且连连夸赞。
一时间,帐篷内其乐融融。
吃饱喝足,顾南夕开口问道:“今年日子可还好过?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查苏看了一眼公公,斟酌好词汇,这才回道:“我们部落很好,分配给我们的草场十分肥沃,有很多只母牛,母羊下了崽子。老人说,都能活下来。”
顾南夕静静等着后面一个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