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若肯一心一意诚待我王,与我王同心协力护卫东越,那么往帝都这趟差事……”蔚拓稍顿了下,又再仔细掂量了几番,才郑重道,“纵是冒着被活剐烹杀之险,我亦愿为夫人走一遭。可夫人若是别有所谋,我东越君臣当真爱莫能助!至于将来再见,我王暂且不论,东越万千将士并大将军必是站天子一边!只怕,也非夫人孤弱之身能敌!”
妘楸本是端坐在越王的桌案后面,此刻只觉乏力难支,向前倾身,抚了抚案角,顺势撑住额头,半边身子已塌陷。这件事是否真的是自己想天真了?此生当真只能困守一隅了吗?
蔚拓话已说尽,转身退去。
妘楸默然静坐,直到殿上乌黑一片,也并无一个内侍宫女进来添灯。在越王宫殿尚且有人施以颜色,何况是静水流深的天子宫廷。若无长袖善舞之功,再无谗言媚上之才,何以侍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