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妘楸自省心意凌乱,不想再做无谓之争。只能略定心神,缓了缓语意,冷静回说,“在我,必是族人之生息存续为先,余者皆次之。在你,若不能容,可随时逐我出去,我绝无怨尤……”
“我从未说过要逐你出去!更未说过不能容你!我只问你有无真心……”
“何谓真心?”妘楸语意平静,眸色清冷,看住蔚朔缓缓陈说,“与你归越,或有三分是为权宜之计!然若论权宜之计在我又岂非千种百种!我独选了与你同归,共你语笑相亲,共你白昼黑夜,共你三餐四季,倾身竭力至此,你还要问有无真心!你所谓真心是要我将心剜给你吗?”
“我……”蔚朔一时竟无言以对,想她话语似乎占着些道理!若无风无浪,只共她做寻常夫妻,她之姿色,她之意趣,她之柔情,确可称是神仙眷属!可若但有风浪,她即心意飘摇!是了!族人为先,余者次之!他不过是那“次之”之辈,何敢奢求更多!原来“自视太高”的竟是自己!
“你说有……便有罢。”蔚朔只觉颓然,此样的“真心”他不知还要不要庆幸,又或是该自怜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