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不敢妄猜。”
妘楸浅淡笑笑,也问了那句,“你父行之何道?你又行之何道?你百里家众人所行又是何道?”
百里荒沉默片时,终于抬头,向上仰望妘楸,郑重问说,“寒年斗胆,请问尊上,今时陷身此等境地又是所为何道?尊上不同我等。百里家原不过是赤狐部小小祭司,只为主上血脉渐失,我等实无归处,不得已才更名易姓挺身入世!何以本该‘翻手云覆手雨’的尊上也来混杂此间?”
妘楸笑意微凝,眸底渐渐渗出寒意,“祭祀之责,通灵以示人,诲人以奉灵。何以赤狐部灵者尽失于野,独你祭祀之流幸存于世?你百里家族志可曾记上一笔——当年背主离乡之实?”
“寒年方才已说过,这已是百年前的旧事了!其中真假如幻,虚实难窥,加之时过境迁,已经沧海桑田,太多事无从考证。我百里族也不过侥幸得一线生机,退守寸地,谋个生活罢了!”
只此三言两语,妘楸即知这位百里家的嫡长子非等闲之辈。他纵是真有澹泊宁静之心怀,也绝非庸碌无奇之俗子!而今即确实了百里家的来处,其图谋也极易推断,反倒多说无益,不过多得几句狡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