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听完,不得不赞,这个蔚拓还果然是机灵透顶!一篇陈词确然令她为之恻然动容。
她自知心有旁骛,而蔚朔每每疑之,也只会旁敲侧击各种试探。朝堂臣子知她别有居心,也只是各种谴责引以为敌。偏这个蔚拓,明明也看出她心意不专,却是各样吹捧抬举,非要将她架上那“专心诚意护卫东越”之高台,又强加她“惠王之政,亲王之民,守王疆土”之重任,将她与蔚朔、与东越牢牢捆在一处,倒叫她生出休戚与共、风雨同舟、兴亡同往之念想!
“东越上下,独你一个会说话的!”妘楸由衷赞叹,“我一时忘了,越王封你个什么官爵来着?”
“中廷都尉兼司礼少卿。掌宫门防务,可佩剑行走宫廷,可代王出使他国。”蔚拓颇显骄傲。
妘楸笑说,“还算不得什么!以拓少主之才德,当封侯拜相,统摄朝政!”
蔚拓赧然,“夫人何苦羞辱小臣。小臣若真惹夫人不悦,夫人不若打我一顿,倒还两下痛快!”
“我没有不悦。真心赞赏。只为你那句‘战至百死也会护我无恙’,我必竭力使东越远离祸殃!”
蔚拓顿时喜形于色,又追问,“也必与我王同心,与东越同生,与臣等同袍?!”
“你还真是贪心不足!”妘楸笑叹,又注看他片时,即转身归去,入了大殿,殿上烛火明了又暗,终归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