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风既霸道且无赖,对青鸿或真或假的觊觎之心,惹得百里荒几与他成剑拔弩张之势。偏百里荒又是个言辞喏喏、行止内敛的,纵是受气含屈也未敢张扬。只待众人散尽,吴风又悄悄追上百里荒,轻拍其肩,冷目凝之,幽幽道,“你且小心些!胆敢再与我作梗,我必活埋了你!”
百里荒又恼又慌,强作镇定回说,“我只是替鸿姑娘疑你!我知你所瞒之事绝不只瑶光剑!鸿姑娘最恨人与她扯谎!只待你再露了破绽,且看鸿姑娘杀不杀你!尔之猖狂也只能欺我罢了!”
吴风不禁又放声大笑,目露轻蔑,“百里寒年!我今时也算识得百里家少主了!不过尔尔!”说时又似长辈恼小辈不争气不成才般在百里荒肩上拍了两下,即共其家仆往河岸处置鞭伤去了。
阿仲下到河里打水,一壁使清洗着吴风背上血污,一壁心疼劝说,“少主这又何苦!原不必受这委屈!那样女子……又怎可称之为女子!少主是坏了哪根筋,竟要为她这般耽搁……”
吴风不响,较之其平日里的絮絮叨叨、疯疯癫癫,此刻的沉默尤显异常。过了许久,才低觉着语气截断阿仲幽幽抱怨,“休讲废话!只说此去可有截获?究竟是些甚么人屡屡来犯?”
阿仲忙收起幽怨,郑重回说,“还余一个活口。已被柒先生接手。柒先生意思:当会严刑拷问。”
“问不出东西可不许他死了!”吴风吩咐,默了片时似又想到甚么,“还有件奇事!你最近可有听到狼叫?尤是每每夜半,竟好似如影随行,我们走到哪里它们就跟到哪里!你可有觉察?”
“正是!正是!”阿仲立刻回应,“我还当自己梦魇!就是住进城里也清晰可闻!起初我以为是被狼群盯上了,可并未听说军中有人畜被伤……”话音未了,却听身后有人说话,“它们是我的!”
吴家主仆俱是一惊,回头见青澄正站在他们身后,抬手递过一只漆盒,“此是清创生肌的药散。”
阿仲连忙起身接过,又复卑躬屈膝模样拜谢。吴风则嬉笑着问,“澄少主方才说甚么是你的?”
“你们听见的狼叫声,便是我的!”青澄坦然答说。
吴风微微惊讶,并不知他确切自哪一句开始听去,虽则忧心却也只能嬉笑掩饰,“你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