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我一时消遣!须得多言!速速让开!否则休怪我在这大开杀戒!”妘楸铁了心要去。
“让她去!”蔚朔忽然大喝,不知自何处寻来一把短剑,持在手中,指向妘楸,“寡人知道,你要走,谁人也拦不住你!凭是苦肉计、苦情计,都换不回你半分侧目!寡人有万千铠甲,亦有琼宇万间,奈何都留不住你!女人,你该一早就与我明说!不过是借我屋舍歇脚,不过是贪我美色赏玩!何苦哄我……哄我生出痴心!哄我生出妄念!你何不一早明说,寡人就是不配与你比肩!你又何苦欺哄……欺哄了寡人半年多……寡人实实愚蠢,竟信了你的白首之约……”
“我今日与你明说亦不晚!凭尔之愚钝,就是不配!蠢物!实实蠢物!”妘楸亦恨到咬牙。
“请夫人慎言!万不可意气用事……”方垣还再苦劝,却忽见越王将剑锋倒转,正抵向自己胸膛,不由大声惊呼,“王上!王上慎行!”慌急之下再想去救,已是不及。
蔚朔剑抵心头,痴痴苦笑,看向妘楸,“你既决意要去……寡人无以为赠,惟是赤心一颗,早已许卿……寡人留之亦无用……今剖给你,留你路上把玩消遣罢!”说时举剑刺向自己心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