滥,定了定心神,从容道——
“大将军请呼长公主。蔚是王姓,雯若是先王赐名,大将军何敢僭越。”说完又看向蔚朔,讽道,“楸夫人说得对!亏得未使你以青鸾为妻,若将你两个绑在一处,那越地还真要改姓青了!”
雯若掷下一句狠话,也不理蔚朔与青鸢是如何震惊愤怒,不理朝臣又是如何争议纷纷,转身径自出了大殿,追着妘楸的背影,一直追到宫门前,方才将她拦下。
妘楸望着气喘吁吁的雯若,知她追来所为何事,也不等她开口索性直言,“是我对你不住。你临去将澄儿托在我手上,我本该顾他周全,不该陷他于险地。只是……”妘楸本欲与她析说形势,可想想又实在懒怠多言,只简省说道,“罢了。你只须知道,我必看顾澄儿,他总会回来!”
雯若仍只顾得上喘息,讲不出话,却是频频点头,拉住妘楸手臂,示意她稍后片时。
妘楸推开她手,冷言,“再有旁的事你可以问你王兄或者殿上臣子,我话已说尽,再无他言!”
“非也!我是想说……”雯若又缓了口气才道,“你也不必急着去。你不曾在俗世行走,俗世中许多规矩你若不懂只怕寸步难行。只单说这吃饭住店,凭是我也未必熟络,还有这银钱之用……”
“我以野果为食,以苇草为席,无须烦扰店家。至于银钱,我要用它换甚么呢?我一无所缺!”
雯若讶异地看着面前女子,竟一时失语,见她要去了,忙又上前拉扯,“慢慢!且慢!我知你本事大我千倍百倍!只是……只是你看,这天色将晚,纵是赶路也不好夜行罢!这样,我在城外有一处离宫,是先王所赐陪嫁,虽地方不大,胜在‘闲人’也不来,你先随我去歇息一晚,只待明日天明,再算个良辰卜个前程,再去也不迟啊!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