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惜接过,看着精致的小瓶子,实在是喜欢的紧,“真好看。”
“夫人,之前中毒之时,给你解药,现在可还有?”顾瑢璟试探性的问了问。
“没有了。”姜芷惜囫囵吞枣的回应,什么解药,她都不记得了。
“今日怎么不穿鹅裙?”顾瑢璟再次追问,每问一次,心里便紧张几分。
“我收起来了。”姜芷惜见他搓揉的温柔,心里也松懈了几分警惕。
可顾瑢璟手上的动作越来越缓,最后竟然缓缓的停下,抬眸深情的望着她。
“夫人”欲言又止,最后苦笑的伸手把头抵在她额头上。
她忘了,这药是她配的,瓶子也是她自己拉胚做好的,还自己烧制了一晚上。
是因为后脑勺的伤,所有都忘了吗?
这就是她眼神陌生的原因。
“怎么了?”她好奇,这殿下,怎么心事重重的。
“头还疼不疼?”顾瑢璟手顺着发丝的往下摸。
“嘶很疼,轻点。”她低声推开了顾瑢璟,这个男子,对她真没有半分的恶意。
“明日随我去城外,找大夫看看。”顾瑢璟语气哽咽,别过头,背对着她,“穿好了就出来。”
姜芷惜纳闷,他好像忍不住要哭了。
轻轻的赤脚走到门边,偷偷观看,男子站在回廊下,望着月色不语,两行泪滑落,也不想抬首擦一擦。
如此深情?
她挠了挠头,难道真是苦命鸳鸯?
回到宴席上,太子妃早已经落座,见到她来了,端正了坐姿。
“去哪了?”
婢女跟上去,竟然寻不到人了。
“迷路了,这宫内前前后后都长一样,实在是难以分辨。”姜芷惜装作累了模样,喝了一口茶。
“今天的话是什么意思?”太子妃用扇子掩面问道。
姜芷惜拿起筷箸,给她添菜又倒茶,“太子妃是不是每日有泡脚的习惯?”
太子妃脸色微变,“有问题?”
“今日我救你一命,来日可否放我一条生路?”姜芷惜抬头看着她。
太子妃蹙眉,“好说”
她怎么转了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