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间破旧的草舍之内,老人给婴儿喂了些羊奶,他当然听到了那阵召集的鼓声,长长叹息道:“没有人会要我这个糟老头子的,为什么偏偏在我濒死的时候,会遇到你这个小家伙啊?夫诸神啊,莫非,这是您的恩赐吗?”
“该给你起个什么名字呢?”
老人口中呢喃道:“我们的神明处于北方,这个小部落叫做螣北,我便叫你北,我以桑为姓,桑北,从今天开始,你有名字了,这个名字就是你此生的烙印,也是夫诸神的祝福,将会保你一生平安。”
老人浑浊的目光变得灼热起来,他感到体内仿佛充满了力量。
他挣扎着爬起来,将熟睡的婴儿放到竹筐内,背起竹筐,向着不远处的丛林走去。
婴儿是万万不能独自丢在草舍中的,部落边缘时有野兽出没,很是危险。
他不是不想搬到部落里面住,他没有力量,更无地位,按照部落首领的话来说,能容忍他在外围苟延残喘,已经是格外恩赐了。
老人背着竹筐,蹒跚着走出草舍,他要趁着日头高起,去采集一些食物。
周边的人们已经开始劳作,浣洗的,采集的,编织的,还有在丛林外围砍伐的,嘈杂声四起,随着日头渐高,满满的一派忙碌景象。
一些路人不时朝着老人指指点点,一脸不屑和鄙夷。
“那桑老连自己都养不活,还敢收养一个弃婴!”
“那弃婴来历不明,说不定会带来祸殃,这桑老头真是多事啊!”
“算了,他要收养就收养,快点干活,能填饱肚子才是正事。”
“夫诸神保佑,但愿战事别蔓延到我们这里。”
老人习惯了那些妇人男子们的嘲笑,他走了一会路,便大声咳嗽起来,喘了一阵粗气,再继续前行。
他渐渐走入林子,眼前的景色愈发鲜明起来,花开得五颜六色,无名的鸟儿不时传来悦耳的歌声,一道道日脚从叶缝间射下来,使得丛林内看去极为神奇。
老人走了好一会,只采得几个小小的菌子。
这里距离部落较近,能采集到的资源极为有限。
“不行,还是要多走些路,为了阿北,我这条老命不算什么!”
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