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破碎这座牢狱,杀出一片属于自己的自由天地。
只是那种极端狂暴的气息,桑北略略感受,身体中已传来阵阵剧痛。
那是来自于血脉中的一次次撞击,正如洪水冲击堤坝时,所带来的巨大破坏力。
每一根血线,都仿佛是一头远古猛兽,狂妄不羁,极度残暴,它们的目的,只是为了毁灭。
然而,桑北已无从选择。
他不知道,主动沉浸在那种气息之中,所招致的后果。
但他必须于生死一线间做出选择。
伴随那一声怒吼,桑北不顾一切,全身心沉浸在那片狂暴的血色天地之中。
狂暴的气势,瞬间从体表的三千毛孔中涌出,他双眸血红,一跃而起,身体掠过一串残影,银色匕首闪电一挥,已深深没入那物的身体。
攻击中的身体突然间硬生生扭转了方向,一只脚踏在一侧的岩壁之上,略略借力,再度掠出一道残影,从洛辞的头顶上方掠过,一只手掌如同巨岩轰然扑下,沉闷一声,击中了后面那头血狼的脑袋,血狼发出一声低沉的呜咽,翻滚着,重重摔落在地上。
桑北跟着落下,手掌抚在血狼裂开的脑袋上,掌心血色旋涡呈现,转眼之间,就将这头血狼吸成了一具干尸。
在洛辞瞠目结舌的目光中,桑北闪身而回,再度将先前那头血狼吸成了一具干尸,随手将那枚插在狼眼中的银色匕首拔了出来。
桑北血脉贲张,站起来,引颈长啸,威势无匹。
他震颤着鼻翼,再度呼吸到了那股诱人的味道,于是大步向岩缝之外奔去。
“不行,外面太过危险,你这么做,会引来更多的血狼!”
娇小的身体,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力量,竟赶在桑北走出岩缝之前,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了桑北的肩膀。
一只手掌犹如钳子般捏住了洛辞的脖颈,将他提到空中,野兽般的血瞳死死看着对方。
洛辞已然窒息,脸色涨得通红,他感到自己只是一只落入罗网的虫子,根本无从挣扎。
要死了吗?
死在他的手中,难道是天意?
如此,那责任,那牵挂,所有的身外事,都与自己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