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翔跟你我都相识许久,他对大幽皇位有多推拒你也清楚,可以说比之我有过之而无不及,但他别无选择,也责无旁贷。”汤圆帝慢条斯理道。
恒王气息还翻涌得厉害,完全不知道弟弟突然岔到不相关的翟翔那边什么意思。
“因为欲要舍之,必先取之。身份在那摆着,他别无退路,只有将幽国治理好了,顺利交班到信任的手里,他才能真正撂挑子!”
“所以,你现在算是要撂挑子给我了吗?”
“气性别这么大,我俩可是亲兄弟,这么生分的话就不要说了。你我都明白,这位子到底谁坐更合适。迟迟不愿接受,无非就是担心外人置喙什么兄弟阋墙这种瞎话罢了。我承认,大汤我的确没有治理好,你别插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这并不重要,因为我真的、真的不喜欢!”
汤圆帝连用两个“真的”,语气却是分外平静。
“我不喜欢批奏折、不喜欢和那些混蛋扯皮、更加不喜欢冗长无聊透顶的早朝。”
“那你还天天不间断?但凡你开口,哪个不长眼的敢多嘴!”恒王不忿道。
“不开不行啊,我一直在宫里深居简出,继位后出门最远的一次还是老范的葬礼。”
恒王一愣:“范公公不是让你葬皇陵了么?”
“我在京师僻静处赐了老范一处宅子,他侄子在那办的葬礼,并且遵老范遗愿要带回老家安葬,朕直接否了。”
“你呀——”恒王有点唏嘘,又补充了一句,“还是这般胡闹。”
汤圆帝自然知道哥哥说的哪件事,嘿嘿一笑:“你还不是陪着我一起胡闹。”
“呃”恒王语塞。
“好了,扯远了。正因为我出不了宫门,所以大汤各地的情况根本无从了解,每日的朝会你我都清楚听不到什么准确的东西,但听听总比不听好,或多或少也能够掌握一些消息。朕不想为许旻翰守江山,但毕竟也是汤国人,而且百姓是无辜的,朕和翟翔一样无奈,只是放不下这份责任罢了。”
汤圆帝说得无比平静,但恒王却是心头涌上一股歉意,非常难受。
“说句掏心窝的话,此次出宫是朕自娘离世以来最开心畅快的一次,如此生动有趣的世界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