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阳无法相比的。
他的出现在象山一中校门口众多陪考的人群中显得格外扎眼,水生身上那件破旧不堪的衣服,在成年累月的劳作中,早已是补丁打补丁,衣服的袖口处早已破得不成样子,仿佛经历了无数次的磨损,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
车辆的喧嚣声、行人的交谈声,在考场外显得热闹非凡,知了畅快的欢叫声,让这个炎热的高考天气更加增添了紧张与焦虑。
周围人的脚步匆匆,仿佛在与时间赛跑,水生心里感慨万千,想起这么多年供应孩子上学吃过的苦,受过的罪,对于一个庄稼人来说不容易,只要春梅考上大学,这都不算什么?女孩也能怀揣梦想,从此迈向人生的新的高度。
为了供春梅上学,他把家里该卖的都卖了,闺女愿意上那就是要了他这条老命,他也心甘情愿。
水生的心也跟着春梅进入考场的那一刻而心神不宁起来,似乎考试的不是春梅,而是自己,他心里默默期盼春梅能为祖上争光,考上一个名牌大学。
去往县城的路需要一个来回,他走的速度就是再快,也要花费两个小时的时间,天不亮水生就要早早出发去送春梅去学校,他顾不得擦掉额上的汗珠,走到大门口,就听到了郭翠花的嘟囔声。
大黄看到水生的身影,便激动不已的摇着尾巴,似乎很欢迎似的。一遇到这翠花脾气上来的时候,为了不避免矛盾的扩大,水生干脆闭而不言,只好吧嗒着旱烟袋从院门口回来:“你这婆娘,谁惹你生气了,值得你大动干戈?”
郭翠花看着水生回来的身影,没好气的说:“我正准备去栓子家,谁知,刚一开门,这大黄就溜出去了。”
水生抬眼望去:“我当是啥事呢!原来因为狗啊!还值得你发这么大火?真是个小心眼,去栓子家干啥?”
“我这寻思着,这春梅是越发长得水灵了,当女娃的只要能认识几个字也就行了,迟早是要嫁人的,学再多知识有啥用,干的好不如嫁的好,再说,她毕竟也不是咱亲生的女儿?我昨天答应栓子媳妇的事情——给春梅说了一个能说会道在镇政府给领导开车的司机——刘明远,等到高考结束就要说和春梅和明远见面。”
“郭翠花,今天是春梅高考的日子,我刚把闺女送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