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肆无忌惮的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稀稀疏疏的光影,如同郁闷的心情,无法拼凑出完整。
树干上的蝉鸣,声声不息的在空中聒噪不停,夏日的空气奔放而又炽热,掀起了一股燥热难耐的浪潮,仿佛要把人关进一个无法逃脱的蒸笼。
即使不想说话,浓烟四起的火药味只要稍微遇到点点星火,就极有可能引发一场惊天动地的爆炸。
郭翠花在盘算着这个蓄谋已久的计划,谁家的闺女愿意嫁到春阳来到这个穷山村?村里那些娶不起老婆的光棍汉也越来越多了。
村里有的人家通过闺女换彩礼的人家大有人在,毕竟这地方太穷了,也不是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她觉得这事能成,趁着春梅年轻,得好好宰上一笔。
水生越听越觉得郭翠花当着孩子们的面说这话太不像话,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五千元,你这和卖闺女有啥区别?我不同意。”
“你不爱钱我爱钱,生活不如意,那是因为没有人民币,我需要吃,也需要喝,我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了春阳考虑,闺女养活再大,早晚不还是要嫁人,生儿育女,跟别人的姓,再说,我已经答应了栓子媳妇,高考完就要让春梅和相亲的人见面,这都拖这么长时间了,总不能出尔反尔吧!”郭翠花满不在乎的表情说道。
王水生嘴唇气得发白,金刚怒目:“你这个毒妇,简直无可救药。”
“你骂谁?我告诉你,王水生,这事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我是看在和你多年夫妻一场的份上,提前知会你一声,已经够给你面子了,就算你维护着这丫头,躲得了初一还能躲得过十五,你能看着他一辈子。”郭翠花跳起来,指着水生的鼻子骂道,那怒不可遏的声音在空中回荡。
王水生气冲斗牛:全身都在不听使唤地颤动:“你你这是要把春梅往火坑里推啊!真以为现在还是娃娃亲时代,一见定生死,别人说你毒蝎心肠,我还不信,没想到,你你”
“姓王的,我可没你那么大度仁慈,该说的我已经说过了,要么她听话点,痛痛快快从这个家离开,要么就识相点去相亲,不能白白便宜了她,也算是这么多年没白养她一场,作为咱们抚养她的酬劳。”郭翠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