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柴米油盐的打击中败给现实。”水生以过来人的口吻给春梅做起了思想工作。
春梅质疑着水生的话语:“那你和我妈呢?你爱她吗?这么多年,不也是在吵吵闹闹中度过的?难道这就是你心中所谓的爱情?”
“你咋就不听爸劝呢?正是因为我经历过,吃过了生活太多的苦,才不想让你再重新走我的回头路,我就你这个女儿,你说我不疼你又疼谁呢?”
他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让春梅接受自己,便不再多说什么。
水生右手拿着陪伴他多年的旱烟袋,看着被时光熏得发黄的烟嘴,有一种身心上的慰藉与满足。
每当在心烦意乱的时候,这旱烟袋是成了最能懂他心里话的伙伴,他从衣服口袋里摸索出一丁点烟丝,熟练地把它塞进烟袋里,掏出火柴之后,再进行点燃。
微弱的灯光映照在他充满皱纹的脸上,水生深深吸了一口,那劣质的烟雾从他的口中慢慢升腾,形成了大大小小的漂浮形状,燃烧过的烟灰沉寂般的落在了地上。
想到这么多年经历的辛酸与不易,水生的眼睛开始变得泪眼朦胧。
空气中弥漫着烟草的味道,春梅被这烟味呛的上不来气,这么多年了,父亲对旱烟袋的喜爱完全不亚于精神上对它的依赖。
看着父亲在那里一声不吭,那浑浊的眼睛中闪烁着泪光点点,她的心里又突然变得难过起来。
“爸,我知道你的好意,可我就是过不了心里这道坎,我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与家庭,难道我连和自己心上人在一起的权利都没有吗?”春梅如泣如诉地说着,那每一个字就像鞭子无情地抽打在她的身上。
水生看着春梅在坚持着自己的选择,他的心里又何尝好受过?他打心眼里也能看出李大柱对春梅的喜欢,可是,他依然无法说服自己去接受李大柱无父无母,家里穷困潦倒的事实。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只有往高处走,才不会永远感到低人一等,否则,生活的穷苦把自己推到绝境,只能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希望春梅不要为了生活的奔波而不那么劳累,她为什么就不明白自己的心呢?
想到王春阳这个败家子,整日里啥事不干,吊儿郎当,连春梅的彩礼钱也敢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