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包河流的想法怕是已经指望不成了,如果能够把河滩的承包合同顺利拿下来,那对春梅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说不定,还能够缓和他们之间的矛盾。
春梅想要做成这件事,不愿意放过蛛丝马迹的机会。
她抬眼望向杨鸿伟望去:“鸿伟叔,那咱村里的河滩现在有人承包吗?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我们想要承包那片河滩。”
杨鸿伟上下打量着王春梅,想到了最近听到的关于王春阳被坏人非法追债的消息,不是吹唢呐放花圈,就是在王水生家里放棺材,更让他无法接受的,他们竟然用黑纱扯出向王春阳要账的横幅。
那人多势众的场面,吸引了村里众多人观看的场景,杨鸿伟猜测道,这王春阳一定是和黑社会上的人结上了深仇大恨,不然,也不会三番五次地向王春阳追债。
这河滩要是承包给了王春阳,岂不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复返,万一,再连累到他被肆意报复,他辛辛苦苦好不容易达到今天的位置,岂不是要功亏一篑?
他始终不相信,一个初中没毕业的黄毛小子王春阳,还想在自己的地盘上干出个名堂?
杨鸿伟想到郭翠花这个母老虎,那可是在村里有名的泼妇,为了春阳以后能有娶媳妇的钱,竟然逼着自己的女儿去相亲,硬是撮合着春梅和刘明远在一起,这事,早已在村里议论纷纷,闹得人尽皆知。
考虑到王春阳家里情况的复杂,杨鸿伟还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办了好事,又惹了一身骚。
对他而言,明哲保身是应有的态度,择高处而立,向宽处而行,也需要看人而已。
杨鸿伟看着春梅,找了一个合适的理由说道:“春梅,我听你爸说,你不是在学校里教学吗?你是咱村为数不多的高中生,估计叔一说这道理,你就明白是咋回事了。”
“叔,你是一村之长,我想,这点小事对你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刚好我们一家人都过来了,我就想知道,承包的事有没有谱?”
杨鸿伟听到春梅说话比较耿直,他也不再有所隐瞒,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
“这么着吧!春梅,既然你也是个直性子的人,又有羡慕的工作,我也就不再拐弯抹角的直说了,这河滩已经被杨来疆家里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