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退一步?”
“这一幕真得很有意思,一个看起来有苦衷的老人,身上逐渐披上了受害者的外衣,正在无奈的和一个咄咄逼人的年轻人交谈,甚至有些小心翼翼的意味。”
“但其实谈论的是什么呢?是该如何去划分这群年轻人的利益,是年轻人的拒绝让老人无奈 。”
“我真得很疑惑,你哪来的权利?来擅自划分我们的利益?而且看起来如此天经地义?”
李墨认真地看着淮中眼里的冰冷,平静道:“你说得很对,但这种正确却不能投射到现实里去,起码在这个时代是如此,我也希望我的子孙后代能生活在这种正确里。”
“淮中,你的心里难道装着一个童话故事吗?每一个人的每一丝利益都绝对神圣不可侵犯?在你心里这种绝对公平怕是都拓展到了心情和认知了吧?”
“每个人都像你这般的话那该怎么办呢?人们就没法再进行交谈,毕竟交谈的本质就是价值观的互相攻伐,哪怕是再善意的交谈。”
“甚至人们都要远离其他人来躲起来,因为人和人只要接触,就会触犯彼此的利益,哪怕只是一个眼神,都会给其他人造成影响。”
淮中摇了摇头,冷笑道:“李墨,你是在讨论对错吗?哪种算对?让人类族群壮大繁衍的算对?还是让所有人都抱有同样想法的算对?”
“站在哪种立场算对?家乡?国家?组织?种族?性别?家族?”
“站在哪个时代算对?毕竟每个时代对历史的评价都不一样 ,厚重的历史埋葬着无数思想,是正在延续的算对?还是某种死去的算对?亦或是未来的某种可能性算对?”
顿了顿,淮中歪了歪头,挑起一侧眼角:
“李墨,我想问问你,不去追求你眼里的「对」又如何呢?”
“我就算在你眼里是「错」又如何呢?”
李墨抬头看了眼夜空,怅然道:“淮中啊,你的心里装着童话,你的身体却在这混乱的现实中行走,这二者水火不容,你身为容器,每分每秒都在遭受着从内到外的冲刷,你甚至都有可能会悄无声息的破碎。”
“所以你在刻意逃避一切能逃避的,比如责任,比如现实,比如人群。”
“你会不会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