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自由。”
苦丘的这句并不算十分掷地有声的话语仿佛没有钻入其他人的耳朵,而是被风儿劫掠了去。在茶树林间蹿来蹿去,犹如一只生机旺盛的烦人苍蝇。最后随着被吹落的茶耳们飞出了院墙,流窜到了白莫梭城的街道上。
桌边其余人不知何时抬起了头颅,无一例外。他们默默注视着汪山茶,一双双眸子都用了平静打底,但里面所展示的主旋律却不尽相同,有不屑嘲弄,有希冀乞求,有恐惧麻木,还有无措茫然。
汪山茶不知何时仰起了头颅,苦丘也是。他们在看太阳,都眯着眼。
其余人也仰起了头,被那颗不能直视的太阳打落了眼皮。有的人要倔强些,他们竭力试图把眼睛睁得大一些,所以他们被刺出了泪水。
当然,脱脱达罗那个变态例外。他是在这个游戏中发现了意想不到的乐趣,所以他才伸出双手把自己的眼皮撑开,让太阳均匀地炙烤着他的眼球,眼珠子都特么快晒抽抽了。
“太晒了。”
汪山茶把脑袋放平,迈步走向了树荫。这是巨型山茶树的树荫,是其遮天树冠的投影,是一片看起来就让人感到清凉的纳凉地。荫凉中心处,就连脚下的泥土都是凉津津的。
“来啊。”他朝众人招了招手。
众人没动,依旧坐在椅子上晒着日光浴,好似走神了,又像是睡着了,再或者是晒得融化了。
李尔落起身,迈步朝着树荫处走去。
“你走开,我现在看你很不爽。”汪山茶面无表情地盯着正在走来的李尔落,淡淡道,“你再过来,容易挨揍。”
李尔落止步,掉头,又坐了回去。
“国务卿大人,我们要自由!”小蓝忽然跳了起来,冲着天空就是嗷唠一嗓子,两只套在玩偶服里的胳膊用力地挥舞着,宛若一个闹性子要玩具的孩子。
“狗东西!你吓老娘一跳!”蹲在他旁边痴迷看着太阳的阿拉莎被吓了一跳,顿时银牙紧咬,揪着他的兔子脑袋抬手就打,边打边骂。
小蓝逃进了树荫里,阿拉莎似乎是舍不得这份阳光,便没有再追杀他。
“国务卿大人!我要自由!”小蓝一只手揉着痛处,一只手摇晃着汪山茶的肩膀,不住地央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