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和冲着家人耍酒疯的人有什么区别?”
“难道你情绪不稳定了,就能拥有随意发泄的特权吗?”
“我相信你砍刘黑宝是为受圣躯影响的无理智行为,但你现在就是纯粹恶意地发泄了。”
“就像上次你打孙阿普,你尝到了甜头。”
淮中停住了脚步。
他脸上一阵抽搐,左脸上的肉团激起了一片密密麻麻的小肉刺,像咆哮的开水。
他左眼恶狠狠睁大,眸子里的血丝甚至隐隐爬出了眼眶,像虫子窝;右眼紧紧闭上,眉头痛苦地下垂,像忏悔室。
“我的枕头下面……有五十布鲁。”淮中用那可怕的声音说。左眼暴怒,右眼轻颤。
红儿笑了,点头示意淮中打过来。
淮中怪叫一声,疾奔而来,嘴上的口水丝丝尽数甩到了脸上,像扑向猎物的猎犬。
他奔至红儿身前,手中菜刀倒握,从下而上朝咽喉割去,俨然是想废掉她说话的能力。
红儿身影消失,淮中砍了个空。
下一瞬,红儿出现在他身后,头朝上脚朝下,以倒挂金星的一脚狠狠踢向淮中的左侧脖颈。砰的一声,淮中狠狠拍到地上,脑袋着地。
脖颈上有淮中的血肉,也有圣躯的黑线,他们都有了剧烈的反应。黑色面具和左眼在剧烈蠕动,暴怒;而右眼里,隐隐渗出了泪花。
一声不类人声的怒吼响起,淮中翻了个个儿,狠狠一刀朝着正变换姿势准备落地的红儿砍去。
红儿挑了挑眉,她没想到淮中的反应居然有这么快。她个攻击方都没落地,结果他个被攻击方居然先缓过来了。
红儿脚尖着地,再消失。淮中菜刀去势不变,转了个圈,狠狠砍向身后。
但红儿出现在了左边。她提膝踹脸,在极近的距离曲腿发力,布鞋几乎陷进了淮中的脸中。
淮中激射出去,滚了好几个跟头才止住势头,一颗带血的牙齿留在了红儿身前,陷进泥缝。但他手中菜刀依然紧紧攥着。
淮中再冲,再被踢飞,几次三番的循环,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
红儿只用脚,仿佛是一位陪着狗子消耗精力的铲屎官,好让它不要拆家;而淮中则宛若一条精力无穷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