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祸,换其他的家人再来哭自己。
刘黑宝撞碎一份份本该完整的悲痛,将本该属于他人的宣泄霸占成自己的宣泄,将车子开出了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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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了小泥猴藏棉花的那个小河边,刘黑宝正站在车厢上往下扔着尸体。
他刚才问小泥猴该把她的同伴埋在哪里?小泥猴给了回应,说埋在河边。
他问什么河边?她说那其实是条臭水沟,因为太臭,很久没人去那里了。现在已经不臭了,水很干净。
他又问什么臭水沟?
小泥猴就把脑袋伸出车外,把身子挂在高高的车窗上,一路指着路。
刘黑宝指出了她奇怪的姿势,他表示坐在椅子上也能指路,挡风玻璃是透明的,明明什么都能看清。
小泥猴说她不太习惯挡风玻璃,说在它后面看路心会慌,伸出脑袋来看才有把握不指错路。
刘黑宝骂她没见过世面。而她居然冲着刘黑宝吐了口口水。
刘黑宝大怒,絮絮叨叨了一路,除了脏话,十八般语言艺术都用上了,可谓是使遍了浑身解数。
但小泥猴除了指路,就没再搭理过他,脑袋远远伸出车外,浑然是固若金汤的冷处理。
刘黑宝还生着气呢,扔尸体的时候故意用了很大的力气,尸体摔得砰砰作响。
“你起开!别摔了!我自己来!”小泥猴冲着刘黑宝大叫。
刘黑宝不搭理,故意把小不点的尸体摔出了老远。
“啊啊!!”小泥猴拼命地往半挂车厢上爬。但这玩意儿对于她来说太高了,她不停地掉下来。
刘黑宝嗤笑,停手不再摔尸体了,叉着腰俯视着小泥猴,一副得胜将军的架势。
其实是负罪感已经将他淹没了,像黑色粘稠的海,他感觉他的生命正在变质腐败,要泡在海里溶解。就算是要他再摔,他也摔不了了。
他苦恼于道德底线,虽然他的道德底线本就不高,但终究是有。他希望他的身体里能没有这种东西。
“啊啊啊!我要杀了你!”小泥猴认识到她爬不上这钢铁山坡似的半挂后,掏出了兜里的水果刀,双手紧紧握住,仰视着刘黑宝尖叫。
“玛德,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