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垂落,青囊医馆的院落浸润在朦胧的星辉里。两张竹编摇椅咯吱轻响,阮绵绵捧着早已热乎乎的茶盏,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的裂纹。茶水的暗香在两人间萦绕,却驱不散这令人心痒的沉默。
“这两年,你去哪了!”
“这两年你过的怎么样!”
二人坐在椅子上,却反而没话说了,茶水都喝了不知多少杯,过了不知多久,刚一开口,却又是这样一番光景,愣了一会,二人不由得噗嗤笑出声来。
“你先说!”
“好!”
青囊医馆原本点了些照明的东西,星光洒落古卷泛黄的院落又平添几分神秘色彩,两个相识不长的人躺在两张摇椅上,对着天上的星星,却偏偏像两个相伴黄昏的平凡老人一样,念叨着这段日子发生过的事。
“当时秘境开启,我原本想和他们一起进去,谁到那个秘境居然不让我进去,哼,它不让是它的事,我进不进是我的事!只是进去的时候时间晚了点,坐标歪了点,位置偏了点,我和他们失散了,只能慢慢的摸索”
晏新安缓缓道来,语气中带着几分洒脱。他将秘境中的惊险刺激,一桩桩、一件件细细讲述,只是刻意略过了百族屠杀那件事。
不过,晏新安心里清楚,以阮绵绵的聪慧,或许已猜出了几分。
但只要自己不说,那阮绵绵便不知情,凭借杏林超然的地位,百族的矛头便无法对到阮绵绵身上。
蝉鸣峰的夜露凝在青囊医馆的瓦檐,坠落的刹那折射出万千星子。阮绵绵一律垂落的长发在风中轻颤,将碎玉般的光斑抖落在晏新安肩头。两人身间的石桌上,被阮绵绵翻了一般的书卷被夜风悄然掀动,泛黄的纸页间忽而飘出片枯叶。
“那只小老虎,原来威风的吓人,谁知道后面变得蠢萌蠢萌的,我把小老虎交给方芝麻以后就和他们三个分开了,当时怕给他们带来麻烦,不过现在我估摸着我的身份应该已经被扒光了!”
“那你家人怎么办?”阮绵绵略有些担心道,不过看晏新安这样,好像没什么好担心的。
也确实没什么好担心的。
两年前过年时晏宫吟就对他说了句话,“你管好你自己就行,在外面老娘救不了你,不过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