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
季觉下意识的向里问候了一声,没有得到回应,可这一份鸣动的感触却如此深厚,甚至比其他季觉所见到的任何机械还要更加灵动。
就像是真的有个坚忍沉毅的同伴就在自己的旁边,静静的倾听着他的需求,你命令,他执行,除此之外,缄默如石。
好东西,不折不扣的好东西!
季觉的眼睛一亮,收起了改锥,抡起撬棍来又对着领班的脑门补了两下之后,才终于抬起头来,环顾周围的场景。
笑容渐渐消失。
好东西看完,坏东西来了。
就像是什么…解剖室一样。
中间的手术台上,还躺着一具还没完全冷却的尸体,手指还在残存的神经电流里抽搐着,被开膛破腹,内脏全部消失不见…而就在旁边的保温箱里,装箱工作明显才准备了一半,能够看到被小心装起来的小盒子,等待着特快加急送进买家的手里。
只可惜,快递员已经死在了店门口。
没办法踏上路程。
还有更多的…
从巨大的浴帘后面蔓延过来,不论用拖把清理多少次,都抹不去瓷砖上粘稠的红痕。
季觉伸手,想要拉开帘子,却听见了身后陆锋的声音,在喊他的名字,让他停下。
可他没有停。
就这样,掀开地狱的一角。
一台如同锯木机一样的设备,漏斗就对准了前面大到足够来一场奢靡游戏的浴缸…在那里面没有香槟和泡沫。
只有红色。
过于刺眼的猩红,从不知道多少被搅碎的尸体里浸透出来,在灯光的映照之下,回荡着细微的涟漪。
整個地下室,就好像一个流水线。
源源不断的材料送进来,剥去器官,赚取钱财,抽取鲜血,以供饕餮。
剩下的,没有价值的废料就丢在了一块,迎来销毁。
那些尸体的碎片堆叠在了一起,有一颗空洞洞的眼睛从缝隙里露出来,隔着血水,看向了季觉,令他在眩晕中,忍不住踉跄了一下,后退。
被扶住了。
帘子被陆锋重新拉上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帮狗日的,暗地里悄悄绑架流浪汉和独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