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主管,不要难为下面人嘛。”
“是吗?”
闻雯冷漠,只是瞥了一眼汗如雨下的周成:“我怎么感觉他好像在为难我的样子。”
“有吗?”
雷耀兴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周成。
周成颤立着,在那恐怖压力消失的瞬间,就本能的跪在地上,手足并用的想要上前,可被雷耀兴看了一眼之后,却又不敢再靠近,只是趴在地上惊恐磕头,语无伦次。
“兴哥,我都是为了社团啊,兴哥,我、我绝无私心…”
雷耀兴叹了口气,挥了挥手,他就连解释都不敢再解释了。
“见谅啊,闻主管,社团做事有社团的规矩,我不表态,下面的人哪里有胆子自作主张?不然的话,被抓出来是吃里扒外,要三刀六洞的。”
“哈——”
闻雯冷笑,“找个烂头卒子顶包,把难听的话都说完了,现在才出来唱红脸,是否有些俗套了?”
“没办法,密涅瓦上门兴师问罪,谁能不怕呢,只能抱紧荒集这张保命符了。”
此刻在闻雯的漠然凝视里,雷耀兴依旧微笑如初,丝毫不在意那暴虐的气息,风轻云淡,虽然语气好像在服软,可在说到‘密涅瓦’这个称呼时,却又微妙的停顿。就好像在提醒着什么一样。
闻雯直白发问:“白条帮的事儿,是不是你的人?”
“与我无关。”雷耀兴断然摇头:“我疯了吗,拿捏一个陈行舟还要雇一帮不懂规矩的神经病来?
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都是误会?”
闻雯快要被逗笑了,“好像每个人都这么说,可到现在为止,超过上百人都在误会里死掉了,我都快不知道相信谁了。”
“要解决陈行舟的话,我没必要雇人。”
雷耀兴解开了外套,挂好,径直走向角落里的酒柜,为自己倒上了半杯威士忌,仰头一饮而尽,淡然说道:“闻主管是个实诚人,我信得过你。所以,跟伱说一条内部消息好了——这几天大动干戈,不止是你看不下去,已经有几个海州其他地方的叔伯出面话事了,今晚我们就在明月楼讲数说合,双方罢手,何必再大动干戈?”
闻雯一时愕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