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家的宾客,无人察觉这场充满欢声笑语、热闹非凡的赏花宴里,暗藏着一场狠毒的阴谋。
此时此刻,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园中急速穿梭,脚步急促而凌乱,她目光无助的瞧着空无一人的小径,终于在一个三岔路口停下。
秋衣六神无主,脑里一片混沌,已然忘了来时路,她懊恼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暗骂自己愚蠢。随后,便紧紧咬着唇,不再耽搁,随意选了一个方向,再次迈开双腿狂奔起来。
没多时,她就隐约听得一旁有男子交谈的声音,心中顿时大喜。她瞪大双眼,凝视着繁茂的花木,眼里闪过坚定,径自钻了进去。
仅仅不过几息,那头便传来男子尖细的惊呼声。
“哎呦喂,咱家刚刚还以为是哪里来的猫儿躲在里头嬉戏,原来是个小丫头。”
裴大福低着头,一脸戏谑,居高临下地瞧着这个从花里冒出的小女子。
晟景琛听到声音,侧眸淡淡瞥了一眼亭外,随即又继续专注于手中的棋局,轻轻落下一颗黑子。
然而,坐在他前方的谢相已急忙起身,满脸怒容的瞪着突然闯入的秋衣,厉声喝道“来人,将这个惊扰圣驾的贱婢拖下去。”
圣驾?
皇上?
秋衣惊愕抬头,盯着亭内安然不动的高大男子,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嘶力竭的喊道“皇上,求求您救救我家小姐,谢二小姐要害她。”
一听此言,晟景琛手中把玩着的棋子在修长的手指间顿住,他再次将目光落到秋衣身上,忽觉有点眼熟。
谢相脸上更是闪过一丝错愕,随即眼里便浮现浓烈杀意,“还不将这胡言乱语的狗东西拖下去。”
“慢着……”晟景琛嘴角微勾,并将手中棋子轻轻一扬,稳稳的落回精致的棋奁中。
他斜睨着谢相,似笑非笑的说道“谢爱卿真是老了,事未查证,就说是胡言乱语。”
谢相心中一凛,连忙回道“让陛下见笑了,此人诬蔑臣的孙女,臣便心急了些。”
“倒是情有可原。”晟景琛未置可否说了一句,并抬眸瞟了一眼裴大福。
裴大福早就认出秋衣,收到指令立马直截了当的问道“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