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人……除了许太医也不许跟咱们接触,主子爷这是……为了让主子能够安心养胎。”
甘草搜肠刮肚找补着,可是却难免底气不足,越说声音越小,最后还低下了头。
说白了主子爷这就是下令禁足主子。
甘草担心维珍听了会难过会生气,但是维珍却是一脸平静,甚至还带着几分轻松。
“挺好的。”
维珍真的是这样想的,不就是禁足嘛,她其实平时过得跟禁足又有什么区别?还不都是待在这个巴掌大的小院儿看四四方方的天?
四爷不是个绝情的,就算从此厌弃她,也不会缺她的吃喝,单看宋格格如今的日子就知道了。
有大格格,还有腹中的孩子,她的日子或许还能比宋格格好一些。
无非是没有四爷,无非是往后只有一个人,不过却也用不着再闻那些令她作呕的味道了。
不用他没来的时候,想他今晚住在哪儿,也不用他明明就躺在自己身边,还要忍不住去想他明天会躺在谁身边。
在这个巴掌大的天地里,不管是情愿还是不情愿,她的一切都离不开四爷,她扎扎实实怀着这个人的孩子,她没办法像小说女主一样能理智冷静地把感情、肉体当武器,把做小老婆当成份工作。
或许是她太没用了吧。
所以就这样吧,清清静静的,挺好。
对于维珍的反应,甘草倍感诧异,实在是太平静了。
甘草疑心维珍这是在逞强,实则心里难过极了,所以也不敢多说什么,伺候了维珍梳洗,外头的天儿已经彻底黑了,维珍没什么睡意,让甘草给准备笔墨。
一开始被四爷压着练字,维珍心不甘情不愿的,但是现在维珍已经习惯了,每天都会空下来些时间专门练字。
维珍取出《心经》,翻到上次练到的地方,开始认认真真写了起来,只是一页还没写完,就被打断了。
茯苓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肖嬷嬷。
“主子,肖嬷嬷来了。”茯苓道。
肖嬷嬷手里捧着锦盒,行至维珍跟前,给维珍福身行礼:“奴婢见过格格,给格格请安!”
“嬷嬷请起,”维珍放下笔,吩咐茯苓道,“给嬷嬷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