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帕子,坐在床沿儿上,伸手扶着维珍枕在自己的大腿上,一头乌发就顺着四爷的腿披散到了地上。
“用不着别人,爷伺候你。”一边说着,四爷一边轻轻给维珍擦着头发。
堂堂大清四贝勒伺候自己擦头发,小格格维珍也没觉多惶恐,好像自从生了小西瓜后……不对,是怀小西瓜到了孕后期的时候,她特别容易疲惫,动不动腰酸背痛,四爷几乎陪了全程。
给她捏腰捶背,抑或是半夜给她揉抽筋的腿,如今回想起来四爷真是没少干。
四爷伺候人的水平还有待提高,不过伺候的态度维珍却可以给五分好评。
维珍一边转头朝里伸手环着四爷的腰,一边软绵绵地道:“妾身怎么担得起?”
你担得起,也只有你担得起。
四爷心里默默道。
头一次伺候人擦头发,还是维珍这样浓密的长发,四爷动作难免有些笨拙,有几次还扯疼了维珍的头皮,维珍不满地哼哼唧唧,四爷手心冒汗,却也不想唤人进来伺候,只是把动作放得更轻更慢了。
什么叫张飞绣花,四爷不觉得自己是张飞,但是今天也是深有体会。
擦过了头,四爷又取来玫瑰精油给她搽头发,这个四爷之前也没干过,维珍闭着眼,有一声没一声地指挥他怎么搽。
夕阳透过窗子给维珍身上镀上了一层晕黄,四爷低着头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被她海藻一样浓密的长发缠裹,也看着维珍柔白纤细的后颈那一抹隐隐的红。
这般浴后娇无力、身上还带着他留下疼爱痕迹的维珍,他不想被别人看到。
就算是茯苓跟甘草都不行,四爷心里介意得很。
明明从前不是这样的,打小被奴才伺候长大的四爷,早习惯了被奴才近身伺候,从未觉得有何不妥,但是现在,他就是觉得难以忍受。
一想到这样的维珍被别人看见,他心里就堵得慌。
这样的维珍,美好得让他心颤的维珍,只属于他,只能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