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连一页纸都没写完,这是连敷衍都懒得敷衍。
万岁爷将那张薄薄的纸放下,连带着一腔慈父心肠都冷却了下来。
房中寂静一片,鄂伦岱跟梁九功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就在这时候,小瑞子端着鹿血进来,梁九功上前接过,小心翼翼送到万岁爷面前。
万岁爷接在手里,垂着眼打量着面前这一碗赤色血腥,然后一饮而尽。
“万岁爷,您清清口。”梁九功忙不迭递上茶水。
万岁爷接过漱了口,然后摆摆手示意退下。
梁九功跟小瑞子旋即躬身退下,一时间,房中就只剩下万岁爷跟鄂伦岱。
“太子这程子在京师都忙些什么?”万岁爷沉声问。
鄂伦岱忙不迭作答,将太子这程子的言行举动一一禀报。
万岁爷一边慢条斯理拢着茶,一边听着鄂伦岱禀报,待鄂伦岱说完,万岁爷才点点头:“真是忙得脚不沾泥,倒是没有辜负朕的期望,监国也算尽心。”
万岁爷这不冷不热的态度,让鄂伦岱有些头皮发麻,正不知万岁爷是真的夸赞太子还是意有所指,就听着万岁爷又问:“对了,老四呢?怎么没听你提起老四?”
鄂伦岱忙不迭又道:“回万岁爷的话,四贝勒于十日前,自请巡视永定河去了。”
十日前?那就是他离京的半个月后。
“哦?他是自请巡河的?”万岁爷闻言挑了挑眉,“太子也应允了?”
“是,太子殿下应允了,四贝勒当天就启程离京了。”
万岁爷闻言又是眉头紧蹙。
南巡之前,他特意叮嘱让老四帮衬着太子监国理政,结果他才走半个月,老四就自请巡视永定河,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老四竟会主动想要离京巡河?
顿了顿,万岁爷又问:“朕南巡之后,老四都忙活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