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的憔悴疲惫,万岁爷默默叹了口气儿。
希望老大能记住这个教训。
到底是第一个平安长成的儿子,到底也花了他那么多心思培养,他这个阿玛也是心疼的。
“也给老大送去一份儿。”万岁爷道。
梁九功一怔,旋即明白过来万岁爷说的是羊肉卧蛋汤粉,当下忙不迭躬身道:“是,奴才遵命。”
……
四爷十一月初奉命前往永定河治水,转眼就到了腊八,中间四爷就回来了一趟,也只在家里待了一天,就又走了,可谓是来去匆匆。
腊八节,四爷也没空回来,让小连子给维珍捎信,说是差不多得到过年时候才能回来。
维珍看着信上四爷龙飞凤舞的字,就默默叹气。
从前在阿哥所里的时候,四爷就日日起早贪黑去上书房,还得去小校场练功,维珍本来以为那样就已经够辛苦的了,可是如今回头看,才知道青葱的学生岁月其实还挺舒坦。
算起来,四爷今年是真的挺累。
年初奉太子之命去了一趟盛京,后来就是去永定河亲自巡河,那时候天儿多冷啊,四爷每次回来,浑身都是冰凉的。
再后来,就是伴驾塞外,这回倒是不冷了,却又热的要命,四爷不出意外地又被晒成了黑炭,人也瘦了一圈。
现在呢,西北风又开始呼呼刮了,四爷又去治水去了。
自从被册封为贝勒之后,四爷的差事明显就多了,真是从年头到年尾都忙得脚不沾泥。
万岁爷这是应该开始重用四爷了吧?想必四爷是累并快乐着。
只是维珍还是忍不住默默叹气,一边靠着软枕织毛裤。
一条毛裤哪儿顶用啊,维珍争取尽早再给四爷织出来一条,没得成天在河边奔走,到时候年纪轻轻再落下个老寒腿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