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瞧仔细些?
四爷狐疑地盯着维珍手里的那块平安扣,然后就发现了不对劲儿。
首先,这平安扣上面打的不是从前的那个络子,从前的是黛色的络子,如今的则是茜色的络子。
其次就是,虽然质地色泽几乎一致,但是这平安扣好像……比从前他的那个要大上一圈。
“不是我送你的那块?”四爷一怔,“这块你是哪儿来的?”
还能是哪儿来的?当然是花钱买的啊!
好贵的呢!
四千两呢!差点儿没叫她咬碎一口银牙!
“妾身之前特意叫肖嬷嬷照着四爷的那块平安扣寻的,”维珍解释道,“难为肖嬷嬷寻了那么长的时间,前一阵子才寻到。”
那为什么过年的时候不送给他?
元宵节的时候也没送?
为什么非要等到这个时候才送?
四爷满肚子问号,看着维珍低着头认认真真地把平安扣给自己戴上,然后又从荷包里取出了另外一块平安扣。
就是四爷送的那块。
跟从前的样子不大相同,旧的络子已经被去掉了,中间穿了一条跟同样茜色、精心编织过的项圈,这时候就拿在维珍的手里。
这两块平安扣是刚才维珍吩咐甘草取衣裳的时候一并给带过来的。
“妾身刚刚给四爷戴上了,现在四爷也给妾身戴上吧。”维珍把手伸到四爷面前,温柔地看着四爷。
四爷肚子里的问号,顿时都烟消云散。
他明白了。
就是因为明白,他的一颗心欢快得要开出花儿似的,同时又酸得让他鼻尖发酸。
他接过平安扣,同样认认真真地给维珍戴到脖子上,然后伸手将维珍拥进怀中。
“李维珍,你听好了,我比大格格、小西瓜、小丸子他们三个加起来都要爱你,永远比他们更爱你。”
永远?
永远能多远?
是到色衰爱弛、两看生厌,还是齿摇发落、碧落黄泉?
维珍不知道,从前不肯、也不敢去想,但是现在,她想亲自丈量一下这永远的长度。
维珍抿唇笑了,笑得眉眼舒展、一派恬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