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因此对四爷觉得愧疚,但是他却还是接了这差事,那个时候,他的确迫切需要这个差事,没得叫人轻看了自己。
算起来,这还是他头一次跟老四共事,就……挺痛快的。
他们目标一致,都憋着劲儿要把差事完成的漂亮,明明头一次合作,兄弟俩却默契十足。
工部侍郎纳兰揆叙打一开始就给他使绊子,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让大爷恨得牙根痒痒忍无可忍,大爷早就憋着想给揆叙点儿颜色看看。
可是人家老四却纳兰家从无过节,大爷还以为老四不肯得罪纳兰家,再怎么不比从前,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纳兰家的影响毕竟还在,但是老四却没有多想,一口答应。
“弟弟领的是治水的差事,谁要拦着,弟弟就先治他。”老四如是说。
谁说老四胆小怯懦?
他就喜欢老四这一根筋的直脾气,真不愧是兄弟,跟他能尿到一个壶里去!
一个直郡王再加上一个四贝勒,还能治不了揆叙他一个区区工部左侍郎?
差事办得那叫一个一顺百顺,要不是因为后来他跟万岁爷赌气较劲儿,他如今应该还和老四忙活着治河吧?
想到此处,大爷不由苦笑摇摇头。
如今……
如今也不错,他们哥俩儿坐在穹庐之下喝酒说话。
自然从前他们喝酒说话的机会也不少,但是大爷就是觉得这回不一样,这回……
他不是什么大千岁什么直郡王,他就是个寻常人家的兄长,就想这么跟自家弟弟喝喝酒,说说心里话。
多久没这么放松了?他自己都算不清楚了。
待侍卫们将野猪肉烤好,四爷没让他们剔肉,挥挥手让一干人等退下,自己上前,娴熟地用剔肉弯刀剔起了肉,待剔好之后,四爷撒上一把细盐,将盘子递到大爷跟前。
“大哥请!”
大爷有些诧异看着四爷:“你这……剔肉的手法是跟我学的?”
“是,”四爷点点头,继续麻利地剔着肉,“四年前,也是这个时候,弟弟头一次上战场,当时大哥教的。”
有吗?
他都不记得了。
大爷又捏了一块肉送进嘴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