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古板如四爷,就算在床笫之事上很……放浪也有想象力,但是只要完事儿了,就会迅速恢复老古板的做派,就算再累再晚,也是必然要收拾清理干净换上寝衣才肯睡下的。
这样的情况,维珍还是头一次碰见。
四爷自然也是第一次,仗着帐子里头光线昏暗,他索性厚脸皮到底。
“不是侧福晋亲口说的,让小的晚上洗干净了在床上等着侧福晋的吗?怎么?侧福晋这是不打算认账了?”
这三分委屈三分幽怨四分浪荡的语气,搞得维珍一阵头皮发麻:“爱新觉罗·胤禛,你给我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
舌头捋直?
倒是好主意,捋直了应该可以方便长驱直入……
四爷盯着维珍的红唇,不由自主抿了抿唇,然后果断付诸实践。
……
启程之前,维珍就打听过了,这回伴驾的三位已经成年的皇子,除了四爷之外,还有八爷跟十爷,八爷这回带了八福晋,十爷带了一位姓郭络罗氏的格格。
好嘛,福晋、侧福晋、格格这回算是集齐了。
按说维珍该找个机会去给八福晋请个安的,毕竟人家是福晋,从前碰不到面也就罢了,但是现在……
现在维珍也懒得去给她请安!
反正白天窝在马车里头赶路,等歇下来的时候,她就接着窝在四爷的帐子里头不出来,难不成八福晋还能追上门来逼她请安?
爱谁请谁请,她才不去!
维珍对只有一面之缘的八福晋没有半分好感,更没有跟她结交的打算,但是架不住人家八福晋就是惦记她啊。
顶着七月流火的天儿赶路,实在够呛,不单单人受不了,马也够呛,所以为了避开白日暑热,车队都是天不亮赶路,然后原地修整半日,到了下午三点后再继续赶路。
这种赶路的速度自然是快不了,紧赶慢赶地,待总算到了地儿,也用去了九日。
维珍松了口气儿,这几天真是累得够呛,亏她之前还幻想什么旅行中的罗曼蒂克小清新,什么晨起看日出黄昏赏夕阳啊,又什么夜半星空之下诉衷肠顺便来一发……
结果压根儿就不可能存在!
虽然这回万岁爷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