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身微微颤动,心中几欲向秦天问挥出愤怒的拳头,然而当下场合众多,他不得不抑制冲动,只能压抑地愤慨不已。
“行事坦荡,自不怕夜半鬼敲门,李厂长,你的风光日子怕是要走到尽头了。”秦天问无意与李厂长纠缠过多,对方此刻的无力咆哮,不过是在众人面前掩饰内心的恐惧罢了。
然而,无论你内心如何愤懑不甘,事实已然铸成且众人皆知,若能免于公开羞辱,已算对你宽宏大量。
“你……”
“你不必多言,老李,我真是看错了你,原本今日找你是有事商议,但现在看来,已经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
张书记未待李厂长说完,便挥手打断,决定不再与其交谈,毕竟面对一个品德有瑕的厂长,上级领导断然无法接受。
挥手间,他同时下令下属:“一会儿立刻控制住李厂长,将其送回家中严加看管,至于秦淮茹行为不端,即刻挂上牌子游街示众。”
这类琐碎之事,昔日通常由街道负责管理,李厂长与张书记同级,暂时不便处置,而秦淮茹则不然。
一位孀居佳人育有三子,竟做出这般有损风化之举,无疑成为游街示众、公开批斗的最佳人选。
适逢近日无人适宜公开批斗,娄董事又不幸离世,倒不如借此机会让秦淮茹顶缸,以其吸引大众的舆论火力。
张书记心中的如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此时秦淮茹听闻要遭受游街示众,泪水瞬间滑落脸颊。
她深知一旦真的被拉出去游街示众,自己恐怕永无抬头之日,甚至可能连累子女一同蒙羞。
最初,秦淮茹企图紧紧抱住李厂长的大腿,结果非但没有得到多少好处,反而把自己陷了进去。
“张书记,我是被冤枉的,是李厂长强迫我的,请您务必明察秋毫。”
“法外施恩?”
对此,张书记冷哼一声,再次挥手命令道:“立即带走,挂上牌子游街示众!”
游街示众,在那个时代无疑是极尽羞辱之事,如今张书记一句话,便将秦淮茹推入万劫不复之地,令衣衫凌乱的秦淮茹几近昏厥。
她忍辱负重,甚至不惜任由李厂长占便宜,初衷无非是为了让一家人的生